在絲路旅館認識的朋友像沙子一樣被風吹向四方,有的往西,有的往北,有的準備離開伊朗。Peter和我互為短期旅伴,一同搭上開往設拉子的巴士,下午兩點發車,夜晚九點抵達。我們之所以結伴,可能有部份原因來自彼此都覺得伊朗很無聊,並且能把無聊當作共通話題轉化成一種樂趣吧。
不過我想Peter的症狀應該比我嚴重。例如有一次,他無聊到在古堡的訪客留言簿上惡作劇,用德文寫下一大串抱怨,天曉得售票員竟學過德文,馬上揪住他問個究竟。又有一次,Peter不知從哪得知市集裡有賣撲克牌,可是連問了好幾家店,店員不是不懂那是什麼,要不就像是聽到什麼不吉利的話,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畢竟伊朗嚴禁賭博,撲克牌是違禁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