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1110507  

在絲路旅館認識的朋友像沙子一樣被風吹向四方,有的往西,有的往北,有的準備離開伊朗。Peter和我互為短期旅伴,一同搭上開往設拉子的巴士,下午兩點發車,夜晚九點抵達。我們之所以結伴,可能有部份原因來自彼此都覺得伊朗很無聊,並且能把無聊當作共通話題轉化成一種樂趣吧。

 

不過我想Peter的症狀應該比我嚴重。例如有一次,他無聊到在古堡的訪客留言簿上惡作劇,用德文寫下一大串抱怨,天曉得售票員竟學過德文,馬上揪住他問個究竟。又有一次,Peter不知從哪得知市集裡有賣撲克牌,可是連問了好幾家店,店員不是不懂那是什麼,要不就像是聽到什麼不吉利的話,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畢竟伊朗嚴禁賭博,撲克牌是違禁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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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沙漠旅館回來的隔天,原班人馬又組了另一次旅行團,這次的目標明確是東北方的恰克恰克,拜火教的聖地。恰克恰克是水滴落的意思,可能是狀聲詞,也可能是擬態語。

 

我們在亞茲德街上攔了計程車,確認司機能夠理解基本的英文才上車。第一個目的地是途中的老城,在亞茲德,老城俯拾即是,畢竟這是一個歷史三千年以上的古老區域,我甚至懷疑隨手撿一顆石頭都是骨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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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1110423  

離開德黑蘭前,我在旅館的書架上發現了一本簡體中文書,書名是《遲到的間隔年》,書皮的文案寫著「中國第一本推動“間隔年”旅行概念的標誌性圖書」,跟隨著書名的小標寫著「一個中國男孩和一個日本女孩的愛情,和他的一年半旅行故事」。作者名叫孫東純,我沒聽過這個人名,但書名似乎有些印象,在中國旅行時好像誰曾經推薦過這本書。

 

間隔年,就是Gap Year的直譯,台灣似乎沒有相應的翻譯,但我覺得大陸翻譯得挺好的,從字面就能感受時間長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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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1110362  

絲路旅館由傳統波斯花園改建而成,位在亞茲德老城外圍,像蟻穴般僅有一個不起眼的入口,鑽進裡頭卻別有洞天。

 

標準形式的花園中庭必定有座噴泉水池,圍繞水池的是一些灌木植物和等距放置的伊朗式木床,上頭擺了三角靠枕和波斯地毯,營造一種貴族般的氣派假象。花園的天頂由透明防水布撐出鼓鼓的弧面,僅容許陽光穿透,白天的花園變成一座巨大溫室,溫度比室外更高,好像在驅趕旅客出門透氣似的。到了晚上,殘存餘溫替房客抵擋了溫差極大的沙漠氣候,又像在召喚旅客回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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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剛抵達卡尚就遇上問題。巴士站員告訴我從卡尚沒有前往亞茲德的巴士,如果要去亞茲德,必須到伊斯法罕轉車,可是這麼一來就和我的計劃背道而馳。我的如意算盤是把伊斯法罕擺在最後,據說那裡有何梅尼國際機場的直搭車,無須特意返回德黑蘭搭機場巴士,伊朗的旅程也能不重疊地劃下句點。

 

我偏執地埋怨起卡尚怎會沒有前往亞茲德的巴士,明明在同一條公路上,卻無法連成一線。這時候站員告訴我:「您可以搭火車過去。」

「請問你知道發車時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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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1110188  

剛到伊朗的那段期間正好遇上中國的黃金週,街上到處是大陸旅客,形成東方旅客多過西方旅客的難得景象。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中國與伊朗的友好關係從滿街中國製品以及取得簽證的難易度可見一斑,相對另一側的強權即是施行經濟制裁的美國。在伊朗街頭、佈告欄甚至公路上的T Bar看板,隨處可見反美文宣,內容通常是焚燒美國國旗的圖片或揶揄歐巴馬的漫畫,位在德黑蘭的美國大使館外牆被戲謔的塗鴉佔據,甚至成了朝聖景點,因此我更難理解在喬治亞遇見的伊朗青年為何和美國人如此友好了。

 

離開德黑蘭前一天,我和旅館的中國青年們約好去理髮,藏身在巷內的理髮店只用一塊放在街上的招牌代為露臉,雖然看不懂上面的波斯文,不過數字「3000」寫得醒目,意思應該是理髮3000托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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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1110158  

 

第一次搭德黑蘭地鐵就受到好心人幫助,那位在德黑蘭大學念理工的青年英文相當流利,不僅教我們買票,還陪我們搭車。非尖峰時間的車廂依舊擁擠,我們一上車就成為焦點,其他乘客張大耳朵聽我們交談,不時露出好奇的眼神。

「如果在德黑蘭遇上什麼麻煩,可以打這個電話給我。」青年在下車前這麼說,韓國女孩用剛找回的iphone記下青年的號碼。電車離站,把我們送往市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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